蓝蓝岛

蓝曦臣本命。同时是一只虾。

双璧的片段,更新到领罚

天色刚破晓,蓝忘机便已跪在了祠堂门前的石板上。

他除冠散发,亦未穿着蓝氏校服,只一件白衣,以示领罪。

今日天气却晴好,晨钟定后,祠堂外传来齐刷刷的脚步声。

蓝启仁带头,领着那日被蓝忘机重伤的三十位蓝氏德高望重的长老,一如那日进山寻蓝忘机的情形,齐齐行至祠堂门口,远远望见蓝忘机跪得笔直的身影,不由得又痛又怜地咳了一声。跺了跺脚,仍是引着众人走了进去。

众人路过蓝忘机的时候,皆侧目叹息,唯蓝忘机依然眼观鼻鼻观心地跪着,如老僧入定一般。

蓝曦臣最后一个踏入祠堂,路过蓝忘机时,脚步一瞬也未有停留,一径入内,未等众人起身,已在蓝忘机身前几步远的地方跪下了。

众人纷纷讶异,忙有几位长辈拱手道:“宗主这是何意?”

蓝曦臣抽去发簪,除下玉冠,亦散下束发平伏谢罪道:“涣治家无方,纵容忘机,方致今日之事,连累诸位师长,这一跪,是赔罪来的。”

蓝氏双璧是蓝启仁一手带大的,一举一动心思焉能逃过他的法眼!他深知道蓝曦臣最偏袒蓝忘机,这番蓝忘机祸闯得太大,只怕护他不住,所以先发制人,无论如何都要把罪往自己身上担一点。此番他是主审,总不能任由一家之主跪在地上一同听审,但若扶他,则是认同了蓝曦臣同罪的歪理,蓝曦臣一向老老实实,没想到为了蓝忘机,也会同他耍起这般心机,一时之间不由得心中又是可叹又是可气。

没奈何,他只得亲身上前,先是拾起冠簪,替蓝曦臣将发重新束起,再扶他起来。

蓝曦臣神情极乖顺,他一时恍惚,忆起当年亲手为他行冠礼时的样子。蓝启仁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,明知蓝曦臣此举刻意,也忍不住软了大半的心肠,叹息骂道:“一家之主,何至于此!就事论事也就罢了,揽这么大的罪名干什么!存心让长辈们心里难受么!”

蓝曦臣敛衽肃容道:“不敢!涣视座中诸位重于泰山。还请诸位师长,对忘机之事,公心论断。”

众人点头道:“那是自然,还请焰犀君主持公道!”

蓝启仁因走至蓝忘机身前,喝道:“蓝湛,你惑于妖佞,目无尊长,祸及同门,伤我蓝氏族人三十余人,你可知罪!”

蓝曦臣听言就知道要坏,蓝启仁宅心仁厚,说蓝忘机惑于妖佞显然已经是最宽容的开脱之词,只可惜他万万不察魏婴之于蓝忘机犹如逆鳞,此刻提起只怕忘机又要犯那执拗的毛病,他刚要站起来说些什么,蓝忘机已然沉声应到:“伤及众位师长,湛自知罪孽深重,甘愿领罚,百死莫辞。然而惑于妖佞一话,却不知从何讲起?”

话音刚落,祠堂里便议论纷纷起来。若不是蓝氏禁止喧哗,只恐此刻像炸锅一样了。

蓝启仁被他气得没话讲,只能狠狠指住他,一脸的恨铁不成钢。

终于有位长老排众而出,叹息道:“当初含光君一走了之,焰犀君、泽芜君知我等对你高看一眼,苦苦相求,为的是保全你白璧无瑕的名声,现如今,你与邪魔外道之人沆瀣一气,蒙蔽至此,黑白不分,实在教我等痛心。”

蓝忘机倏然站起:“魏婴他并非邪魔外道!皆是因为他师姐遭人误杀,他突然失控,绝非本意!”

蓝启仁爆喝一声:“大胆!跪下!”

蓝忘机无言,重新重重跪下。

那位长老火气更盛:“事到如今,你竟还为魏婴辩护,为虎作伥!?你说魏婴不是出于本意,那,不夜天城的那些鬼道,总是他召来的罢!”

蓝忘机针锋相对:“金光善出尔反尔,魏婴只是自保,何错之有!”

此言一出,满座哗然。

“够了!”蓝启仁再度爆喝,回头紧紧盯住蓝忘机:“我们今日来此,不是来听你条分缕析地讲金宗主和魏无羡的。蓝湛,不管前情如何,你打伤了我等三十余人,无可辩驳,是也不是!”

蓝忘机嘴唇微微抽动了一下,最终垂下头,道:“是!”

蓝启仁环视众人:“诸君觉得,就此一事,如何处置?”

蓝忘机一礼,答道:“众位师长肯对湛高看一眼,顾全湛的名声,湛万般感激。然而湛绝未惑于妖佞,也没有妖佞来迷惑湛。湛当日所作所为,如今仍历历在目,绝非为他人左右。湛自担罪过,万死不辞。”

长老大为动怒:“还在犟嘴!你莫把‘万死不辞’挂在嘴上,你看看座中何人不是你的师长,就凭你欺师灭祖一点,当真杀了你这忤逆之徒,也不为过分!”

此言落地,众人寂静无声,皆将目光投向蓝启仁。

蓝曦臣暗道不好,早已起身向那位长老行苦笑礼道:“还请长老息怒!忘机无知,涣却看得透彻——若非当日众位长老心存顾惜手下留情,忘机那点儿修为,强弩之末,焉能伤及诸位!”

长老气消了一些下去,亦觉得自己出言太狠,咬牙道:“焰犀君,蓝忘机是你一手教导出来的,还得你说了算。”

蓝启仁瞥了一眼蓝曦臣,几不可见地摇了摇头,道:“蓝湛死罪能免,活罪难逃。家主既说了是家事,那么,就请家主请了戒鞭来吧!家中被他所伤者三十有二,一共三十二鞭,请家主亲手掌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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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身体状态欠佳,做了个小手术,麻药药得脑子有点儿钝。写东西手感不太对。大家将就吃。

我又给蓝启仁塞私设了。啊!叔父!相信我是真爱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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